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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华流瓦,滟滟随波,夜色之下,西湖镜上,他乘一叶扁舟而来,用十根手指将这百种婉转、千般低回的江南月影敲碎,使其流淌到德彪西的《月光》之中,那飞花似的琴音里载着人们风月同天的轻梦——8 年前,杭州 G20 峰会文艺晚会上的这一幕,大概是不少国人对吴牧野印象的初始,也是吴牧野与杭州结缘,并在此安家的开始。
他热爱“反差感强烈”风格的家具,他说这件黑色沙发的设计让他联想到钢琴的黑键,黑橡木茶几让他感觉像是“雷击”效果。手工竹编休闲椅出自壹集 YIJI COLLECTION,黑色橡木茶几、黄色大理石茶几出自 Baxter,麻色地毯及手型大理石装饰出自 B-B Italia,黑木管道雕塑出自 Molteni-C,书本、香薰均来自 For.D 福邸;绿色生态盆景《哥伦比亚安第斯山云雾林群落》是植物艺术家黄硕作品;Art Deco 山毛榉木大提琴柜子、20 世纪六扇大漆彩雕屏风出自 AMBELIE。吴牧野身着橄榄绿伯爵夹克、高领针织衫、灰色牛仔裤、驼色休闲鞋,均来自 Ermenegildo Zegna。
钢琴自然是家中最重要的焦点,吴牧野说自己每天都必须练琴,通常是早晨在附近山上遛完狗回来之后,就会让自己渐渐进入状态。瑞士 19 世纪 Auguste Maximilien,Delafontaine 雕塑鎏金三足烛台出自 AMBELIE;手工竹编休闲椅出自壹集 YIJI COLLECTION;黑色边柜出自 MOOOI from For.D 福邸;黑色三角钢琴出自恺撒堡 Kayserburg。
虽然一说钢琴,就冠以“王子”之名是有点儿太老套了,但如果“钢琴王子”是技术、风格和颜值的综合体,那么吴牧野让这个词有了具体的形象。“王子”对那晚的西湖月色念念不忘,“那种蓝,又带着绿,还揉进了点儿月色,就是杭州留给我的记忆了,一种很中国、很江南的,青”。如今吴牧野就住在有“山色入帘青”的杭州城外,于他,这里正是一处“世外桃源”。
色彩,似乎正是他的记忆习惯:童年成长地海南总带着一层橙黄的滤镜,曾居住过的北京是湛蓝与土色的混合,在巴黎求学的时光则是字面意义上的流金岁月,那种华丽、繁复、精致到极点的金色,“那就是欧洲”。如果说人人都有一套记忆法则,那么属于吴牧野的就相当缥缈而准确,像艺术。
进门处的 Art Deco 细木镶嵌工艺玫瑰木玄关桌、复古相框出自 AMBELIE;灰色花瓶出自 Baxter、黑色香薰蜡烛 from For.D 福邸。
客厅连接着餐厨区域,意大利 19 世纪晚期罗马产古董罗马装饰柱、日本中古瓷质宽口细颈瓶出自 AMBELIE;黑色椭圆形餐桌、黑色光影地毯、金色餐椅出自 Moooi,均 from For.D 福邸;黑色吊灯出自壹集 YIJI COLLECTION。
“留在我记忆里的好像都是每个地方的光线、色彩、气味,还有空气的干湿度。” 出生音乐之家的吴牧野有着跟所有音乐天才相似的童年与少年时光,没有太多放飞空闲,但他仍能记得每个吉光片羽的细纹:在中央音乐学院“打底子” 那段时间、校门口小摊上吃食的好味道,每天要经过的那个桥洞底下难以名状的气味,还有初到巴黎的悸动——十三四岁的少年,敏感得像一只鸽子,忽然间,“我看到了光!” 音乐家大概天生必得是敏感大师,光在他们眼里会分层缕析,颜色会自然生成一套色谱,情感也会具体到每一秒的节点变化,他们将终身享受这把利剑带来的巨大快乐与无限痛苦。
吴牧野说,进入音乐,“你得早早就学会舍弃”。因为音乐是创造,它的背后全是思索与时间,但也千万不能忘记我们最初的时候是被什么打动。
所以,吴牧野在这个家里的一天都要分不同季节、不同天气来叙述。他决定从冬天开始说,因为这是他出生的季节:“冬天要慢慢地起床,首先把壁炉升起来,然后做一桌早餐。”随后他会到楼上楼下各个角落去短暂停留,接着便是早晚各一小时的遛狗时间——一定会亲力亲为。“当我再回来的时候,身体都舒展开了,正是坐到钢琴前进行一段思想之旅的好时候。”而春天,“常常有雨”,他便会起来得更早一些,天色清亮,又带着秀丽,是他最享受的“青色时光”。
这听起来很是丰富,但实际上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在客厅里独处,“和我的钢琴在一起”。这里还有他喜欢的家具:欧洲的古典家俬,中国的大漆屏风,与他的猎犬有着相似“皮毛”的扶手椅,还有总让他感觉像琴键一样承托着自己的现代纯黑沙发……“它们都是有个性的。”对他来说,个性就意味着“内心的反差”。至于家,一定是要能承载自己热爱之物的地方,“要能创造一种感觉,并将之延续与保留”,就像一个巨大的真空气泡,他在其中心无旁骛地埋首音符堆,捕捉转瞬即逝的灵感,“这是非常快乐的”。他一边如此说道,一边否认了我们对“快乐”的理解,因为对他而言,灵感的捕获“不仅仅是一种美好”,他强调。那需要能唤起内心黑暗与光明之间反差的巨大戏剧性。“当我坐在家里每个地方时,我要能成为脑子里不同的角色。”
吴牧野说自己在家最常待的地方,还是客厅。TALIESIN2 胡桃木色流水别墅灯,出自 AMBELIE;黑色橡木茶几出自 Baxter、皮质三人沙发出自 Baxter from For.D 福邸。
住在附近的植物艺术家黄硕,特别给吴牧野的家设计了几件植物装置,这件名为《哥伦比亚安第斯山云雾林群落》的作品是艺术家在当地游历采集后,有感而发的创作。
忽而是狰狞狂暴的魔鬼,忽而是勇闯炼狱的骑士,忽而是赞美圣母的仙女……人间、地狱、炼狱,近乎“非人”的技巧让他的手指在琴键上飞出残影,也携他在这三域之间出入自由。跟一百多年前李斯特读到《神曲》的那个平安夜一样,一百多年后,坐在杭州青绿山水中的吴牧野也用不动声色的方式和这位钢琴祖师爷一起完成了自己的但丁读后感。
李斯特,是他正宗的师承,也是他在专辑《强者独白 2》里倾力诠释的对象。这位总以“虐人”难度站在巅峰笑看后人的“钢琴之王”不知为多少琴人带来过“梦魇”,而这首《但丁幻想奏鸣曲》是梦魇中的梦魇。但如果挑战它完成它、征服它当强度与力度大到令人振聋发聩的地步时,会不会也像在国家大剧院独奏会上弹断琴弦的吴牧野一样心满意足?
吴牧野对春夏秋冬有着明确的感知,因此在这个家的活动也会随着季节而有所变化。深色陶瓷餐具出自 Molteni-C、白色羊毛单人休闲椅出自 Baxter from For.D 福邸;20 世纪木雕彩绘花鸟图边几、竹制古董书报架、Art Deco 山毛榉木大提琴柜来自 AMBELIE;手绘炭条丙烯斗牛画作出自艺术家 Kader Boly from 壹集 YIJI COLLECTION。
“听者都说他是炫技,但只有弹奏的人知道,在那个节点上,唯有他的手指频率到了那么快,他要用音乐描绘的画面才会出现:狂风暴雨、飞沙走石、地狱降临……”于他们而言,这是要达到艺术效果的必需手段,因为他们都是注定要用艺术连接一切思想和幻想的人。但又和李斯特血液里那种极端浪漫恣肆的波西米亚风情不同,这位中国的单眼皮“王子”更信奉理性和控制,他从不在演奏时挤眉弄眼。
由 Yamagiwa 出品的 TALIESIN2 胡桃木色流水别墅灯成为了客厅的焦点之一,它由美国现代主义建筑大师赖特在 1933 年所设计。
橙色古典花瓶出自 Poltrona Frau、小边桌出自 MOOOI from For. D 福邸;BINDA 橙色勾边扶手椅由设计师 RAW EDGES 设计,路易威登 Objects Nomades 旅行家居系列;英国 20 世纪古董雨伞架雨靴架来自 AMBELIE;墙上油画《最近过得如何》是艺术家隆泰 Luong Thai 的作品,出自壹集 YIJI COLLECTION。
“这些理性堆积到最后就是数学,数学走到最后,就是哲学。” 所以即便是以第一名的身份考进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拜在李斯特直系正宗传人雅克·鲁维耶(Jacques Rouvier)门下,他也从未放弃从书本、资料、逻辑、练习中寻找自我理解与表达的努力。“了解每一位音乐家对我来说就像阅读一本书”,而每当演奏他们的作品时,他就自动拥有了观众与“对话者” 的双重身份——他是谁?他在想什么?他当下作何心情?在一支乐曲的时间里,音乐家已经转换成无数分身,而演奏者要召唤、追随、感受,“但也一定要明白自己在其中的位置,我不能变成他,不能掉进去,那样就混沌了,只能沦为牺牲品”。
吴牧野身着棕色衬衫、水洗牛仔裤、棕色乐福鞋,均来自 Brunello Cucinelli。
但也还是会有一些温柔的午后,光线像被滤过似的,盈漫出满室迷蒙的清矜,他在客厅里弹奏着肖邦的作品,身边仿佛有天鹅游过去了。那样的情境总会让他“一下午都缓不过来”。他说怎么会有一个人 19 岁就写出那么美的东西,“太美了!但全是遗憾”。不知美与遗憾、与梦境、与幻影是否总要并肩而行,“就像我们在塞纳河的小船上”,看到那么美的镜中繁花,水里明月,“醒来满脸都是泪,然后带着自尊离开。”
在那一刻,我笃信他会好好扶起被马略卡岛教堂回廊里自己的影子吓到哭泣的肖邦,敦厚地安慰他。“他的内心从来没有被真正好好地对待过。”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吴牧野曾整天地弹肖邦的作品,老师惊讶:“你怎么可以弹得这么优柔寡断?”吴牧野不明白,肖邦不就应该那么柔情、那么优柔寡断吗?虽然今天他演奏的肖邦圆舞曲有关不住的明亮辉煌,但技法演进了,还是那段少年心情。他的肖邦也还是那个悄悄把自己的情绪编成密码,写到乐谱里的美少年。
音符是音乐家的语言,这些手稿便是吴牧野向世界诉说的一种方式。英国 1960 年代黄铜信封收纳架、黑色纸镇、书本来自 AMBELIE。
在某个杭州的午后,吴牧野用手指在琴键上将之转译了出来。此刻的阳光穿透窗帘刺到他脸上,他下意识侧过头来避开,“我有点儿怕光直射”。他这么说着,近距离留给我们一个在演奏会上观众遥遥才能欣赏到的侧脸。两百年前,也是拥有近乎完美侧颜的李斯特将背对着观众弹奏的习惯改成了坐在侧面。但也是这个在当时就已经红得发紫的“明星”,将彼时在自家沙龙里尚不名一文的肖邦称作“王子”。
阁楼的结构正好给到更为温馨的场所氛围,羊毛手工拼接地毯、黑色柚木茶几来自壹集 YIJI COLLECTION;白色陶瓷花瓶来自 For.D 福邸;非洲古董木雕摆件来自 AMBELIE。
在前后两张《强者独白》的专辑里,吴牧野分别致敬了贝多芬与李斯特。这两位由车尔尼连接起来的“师爷”和“徒孙”,自然是音乐史上公认的“大心脏”“大灵魂”,是能叩响“命运之门”和“地狱之门”的人。吴牧野的这种选择也在昭示他作为“强者”的心声吗?他犹豫了几秒钟,没有作答。但至少,他不是一个会被教堂里的长影吓到哭泣的人吧?“但你要去理解肖邦为什么哭啊。如果你读过他的日记,看过他的手稿,你会知道这里面是有很细微的层次和缘由的。”这回他倒是很快为这位波兰“王子”称辩起来。
或者这也根本就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喜好收藏冷兵器的快感,也会在学生时代用不多的积蓄买下威尼斯作坊里昂贵的木偶玩具;养着两只威严矫健的猎犬,又会在四下无人时跟它们对话,极尽宠溺;喜欢一切暗黑色彩,却总被茶几上艺术植栽的那一抹绿意点亮;钟爱研究机械与零件,但也在如何盘文玩核桃上乐此不疲;在面对李斯特的强者之声时,会让“手与琴键就像人机接口”,在聆听肖邦的梦幻呓语时,又会“去真真正正地挣扎”……这种在理性与感性之间的极限拉扯,从艺术贯穿到生活,构成了吴牧野一再强调的“反差”。
桌出自壹集 YIJI COLLECTION;绿色生态盆景《浙江山地针阔混交林》为黄硕作品。“其实音乐就是思想、哲学、人文、爱情……所有这些东西加在一起的风暴。它只能去感觉”。幸运如吴牧野,自小就拥有了这种感觉,但在这种直观的感觉背后,“需要无数的理性去支撑”。把曾经经历的某种感受无限放大,在他崇尚的哲学范畴里来来回回,“像建房子一样,让自己的认知一点一点地搭建起来”,他相信这时候再去演奏同样的音乐时,自己的人格都已经在一遍遍的洗礼中升华了。艺术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一件拿来享用的事。“它最终是需要反馈出来的,”他的形容好像蚕在吐丝,“如果你最后需要‘吐’出东西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为此,他需要从小就在众多斑斓诱惑中披荆斩棘,只取那一瓢饮;需要在爆炸般的信息宇宙里全神贯注,找到独属自己的那一条小径;需要在每一个叛逆的出走后,又把自己重新找回来。进入音乐,“你得早早就学会舍弃”。因为音乐是创造,而创造是需要无数能量和机缘去孕育的吐纳活动,它的背后全是思索与时间。但千万不能忘记我们最初的时候是被什么打动,不要忘了自己开始的那颗心。伊始那份感性的触动是最珍贵的,这一次,他很笃定。
音乐和自然是吴牧野热爱的,因此餐厨区域并非他最常活动的空间,不过他还是每天尽量保持做早餐的习惯。吴牧野身着绿色灯芯绒刺绣衬衫、长裤,黑色乐福鞋,均来自 Louis Vuitton。白色波浪花瓶、银质水壶水杯、白色餐盘、黑色光影地毯来自 For.D 福邸;20 世纪大漆松鹤延年花鸟图百宝嵌墨绿底五扇隔断屏风出自 AMBELIE。
餐区选择的家具,同样带着吴牧野喜爱的“戏剧反差”,深黑色金属餐桌,与金属皮革包裹的带坐垫餐椅在视觉及感受上都带来了反差。
生活中吴牧野把绝大部分的时间都交给了城市,交给了聚光灯,但就像几百年前的前辈一样,早已习惯长时间练琴、演奏、活动、社交的吴牧野还是在为数不多的空闲里渴望着自然。不论是每天傍晚带着狗狗去屋后小山坡上散步,还是一人两狗自驾到山野溪林里短暂放空,他都把这视作他的旅行。从成为音乐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繁忙的“旅行家”了,从莫扎特到李斯特,从鲁宾斯坦到阿格里奇,概莫如是。他们都注定了要承接全世界粉丝的期待,绕着地球去为大家奉献最美的演出。
邸。
摆件、香薰,from For.D 福邸、皮质螺旋台灯出自路易威登 Objets Nomades 旅行家居系列。
吴牧野也一样,从欧洲到中国,从山东到海南,他大多数时候只能怀揣着上一次在自然中听到的呼吸,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走进一个又一个炫目的光圈。但当他坐定在那个光圈中时,他就会下意识地把自己调到那个状态,“每一次都是一种特殊,千万人时和一个人时,我脑子里想的东西都是一样大的”。只有这样东西足够大,才能无所谓多少人,“因为当我的手指触摸到琴键时,我才摸到了真实。始终只有我和它,这种共鸣与纠缠足以大过一切外力”。他微微闭上眼睛,旋即睁开,就像他在舞台的那个光圈中所做的那样,当一个在诸位音乐家的美丽与痛苦中分裂、转换、扮演、表达的他睁开眼,把自己暴露在千万张热切期待的面孔前时,会感受到当众的孤独吗?
吴牧野和他最爱的宠物欢欢、豹豹,只要在家,他每天都会带着它们在家附近的山里散步。吴牧野身着水洗牛仔蝴蝶结衬衫、深橄榄绿色工装裤,均来自 LOEWE。
钢琴家大概就是这样的,极致地靠近观众,就是极致地远离观众,极致地接近音乐,会不会也从其中生出虚妄的恐惧?就像所有令他记忆深刻的钢琴那样,那些 20 世纪 20 年代的法国琴,那些他的手指放上去就如有神交的老琴,“都不是我的”。音乐家注定要活在“远方”,这时候他就该归家了,只给粉丝留下好奇。
事实上,如同《秋日奏鸣曲》里褒曼饰演的那个要躺在地板上与女儿说话的钢琴家一样,在不弹琴时,吴牧野大多数时候都需要躺平,真正的躺平。“所以我喜欢的沙发要有很好的承托力和包覆感。”这看似玩笑,但有时候长时间的巡演下来,他的精力和体力都几近耗竭,他是多么需要大量空白时间和一个拥抱般的沙发来让自己慢慢平复、回神,走出舞台的光圈。
在吴牧野的感知当中,杭州代表一种有层次的青绿色,那是属于中国的颜色,那是翠、黛、碧、茵和他钟爱的青。
但吴牧野从来不敢真正走入温柔乡。艺术家的宿命便是保持终身痛苦。耳聋的贝多芬奏响命运的敲门声,咯血的肖邦敲落窗檐的冷雨滴,视力与生活陷入双重黑暗的阿炳终于看到了泉水中明亮的月影……“伟大的艺术作品大多诞生于苦难与困顿,艺术家是终身要与安逸做斗争的。”这也是他总在来来回回中寻找反差的因由。
在时间里来来回回,在空间中来来回回,北京、上海、海南、杭州、山东、巴黎……他总是驾着自己的车,在不同的城市间,不同的家里往返。换一个不同的地方,让自己重新进入一种环境和感受,这也是他“刻意去保持痛感”的方式。或许就是在平静回答我们问题的当下,他头脑中挥之不去的仍是那个浮士德的终极难题——或者当他脑中的痛苦与挣扎,他手指的速度和力度都到达那个临界点时,李斯特与肖邦就会降临在他的手指与琴键之间,赐予他疯魔的、危险的又极端美丽的一瞬间。对于演奏者来说,这个瞬间就是他的永恒。
然后吴牧野就再次需要回来,去散长长的步,去从一种绿色里辨别出翠、黛、碧、茵和他钟爱的青……来到杭州之后,他还收获了一套新的冥想方法:“开始研究茶道。” 他发现其中的语言就跟音乐一样,完全可以在逻辑之外独立表达。也如同他把汤显祖《游园惊梦》里的良辰美景与拉威尔《精灵花园》中的魔法森林抽象而出,写进自己的《缘》,“就像打开了一张手卷,里面鸟语花香、流水潺潺,里面有人物、有故事,还有很多爱情”。
从杭州家里的院子看出去的夕阳,金色阳光在云的背后显得迷人,更加能接近自然也是吴牧野搬到杭州的一大原因。黑色陶土盘子来自 Baxter from For.D 福邸;手工木质桌椅来自壹集 YIJI COLLECTION。
平面部分
空间造型 | 朱隽
服装造型 | 许佩佩
撰文 | 陈思蒙
编辑 | 许绿芸、肖琨
妆发 | 六六 、 潮雨
编辑助理 | 黄烨铭、 唐维言
特别鸣谢 | 空间软装陈设 叶帅
视觉设计 | shuning
出品人 | 许绿芸 Beryl Hsu
采访 | 陈思蒙
摄影 唐若海
剪辑 | 黄橙
调色 | 阿鹏
混音 | ArtZ
视觉设计 | 郑舒宁
字幕翻译 | 彭奕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