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蒙特庄园养老社区设计丨美国洛杉矶丨筑弧设计

养老是每个国家都要面对的社会问题，人口老龄化既是挑战也是契机，中国的老年康养产业市场即将迎来重大发展机会。

接下来两篇都是关于养老社区设计，通过总结出设计特点和养老社区未来发展的方向，筑弧希望能为中国养老建筑的规划设计和发展带来启发。

2020 年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我国当前 60 岁及以上人口达 2.64 亿，占总人口的 18.7%。而在 2.64 亿老年人中，有将近 40%过着子女不在身边的“独居生活”，未来这个数字还会不断攀升。到 2050 年，60 岁及以上人口将超过 4 亿，我国日渐成为高度老龄化国家，日益增长的养老护理服务需求与有限的养老护理服务资源供给之间矛盾突出。

同在 2020 年，美国也进行了十年一次的人口普查。根据数据统计，截止 2020 年 4 月美国人口总数为 3.314 亿，是世界第三人口大国。除了人口总量的变化外，美国的人口结构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老龄化是现阶段大多数国家都避不开的大问题。

▲美国老年人口各州分布图

持续照料退休社区 (Continuing Care Retirement Communities），简称 CCRC 模式，近年在美国十分风行，它结合居家、社区和机构养老优点，并有效避免其不足，这种模式日益受到我国养老产业界所关注。

▲持续照料退休社区示意图

本文以洛杉矶县一个典型的美国 CCRC 机构为例，详细介绍机构的总体情况、规划布局和设计细节，进而介绍目前美国流行的 CCRC 养老方式的概念、内容和特点，最后再以美国社会人口结构的变化为背景，希望能够对中国的养老机构的规划设计和运营带来启发。

持续照料退休社区：克莱尔蒙特庄园(Claremont Manor)

在美国洛杉矶县全域范围内一共有 20 家具有 CCRC 资质的机构，在对位置、布局、规模和品牌一一筛查后，我们最终选定以克莱尔蒙特庄园（Claremont Manor）为例进行详细阐述。

▲位于洛杉矶县的 20 家 CCRC 养老机构，红点为 Claremont Manor

克莱尔蒙特庄园（ClaremontManor）是一家大型的综合 CCRC 养老机构，在洛杉矶县有四家养老服务机构，而在加州拥有十家这样的机构，甚至在佛罗里达州和路易斯安那州分别各有一家养老服务机构。

在规划设计 CCRC 社区时，地理位置是最重要的，因为居住人希望能够亲近家人和朋友，也愿意继续待在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或者喜欢居住在能带来文化娱乐和活动的城市环境，当然气候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对于一些居住者来说，服务设施的新旧程度和新颖性还有社区在场地中的布局也是重要的考虑因素。郊区或者小城市的 CCRC 更可能有校园的感觉，有开放的绿色区域，而在城市中的 CCRC 将更像公寓和酒店。

然而 Claremont Manor 兼具校园和酒店两者的特征，是一家综合的 CCRC 机构。Claremont 的园区是所有连锁机构里最大的一个。

▲克莱尔蒙特庄园 - 一座前门廊社区

▲多功能型的克莱尔蒙特庄园

▲克莱尔蒙特庄园由社区教育学院改建而来

园区由一幢 1910 年的社区教育学院改建而来，也是园区的中心建筑，其中包括入口大堂、负责整个园区饮食的餐厅和公共服务设施；除了中心建筑，园区还包括：一个健康护理医院、若干的特色公寓—既有普通的花园公寓、辅助护理和长期护理的公寓，还有为阿尔兹海默症的老人提供特殊照料的公寓。

除公寓外，园区周边分布着联排和独立的别墅，为喜欢独居的老人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园区被一条主要的环形路所连接，停车采用了就近地面停车方式。

▲克莱尔蒙特庄园平面图

▲克莱尔蒙特庄园平面图（含各功能布局）

园区为来此居住的老年夫妇和单身老人提供了各种适合的居住单元。中心建筑提供了一室一卫和两室两卫两种选择，单元根据在中心建筑的不同楼层位置和景观朝向分别又有四种面积不同的户型。

▲东区庄园 1 室 1 卫生间 546sf

▲西区庄园 1 室 1 卫生间 680sf

▲东区庄园 1 室 1 卫生间带阳台 600sf

▲东区庄园 2 室 2 卫生间 720sf

中心建筑更像是城市中的酒店，并且大部分的公共服务设施也设置在其中，每个居住单元都可以在不出楼的情况下方便的到达各种公共服务设施，为需要辅助照料和辅助护理的居住者带来了生活上的便利，当然每月的月费相对也是比较高的。除了中心建筑外和专业照料和照护的公寓外，在整个园区里还分布着为希望能够独立生活和保有私密性的老人提供的联排和独立别墅，其中有一室一卫、两室两卫和工作室等类型。

▲联排 1 室 1 卫生间 1 天井带阳台和车库 600sf

▲独立别墅 2 室 2 卫生间带阳台 1070sf

▲工作室 1 室 1 卫生间 300sf

虽然这类型居住单元相对宽敞、独立和私密，但由于其位置与中心建筑的公共服务设施的距离不等，所以每月月费也因为距离的不同而有很大的差别。一般来说位置距离中心建筑越近的价格就越高。在园区边缘的一室一厅带壁炉的别墅每月月费（$5405）会比中心建筑内的一室一厅的公寓（$5820）更便宜。

那么中心建筑提供什么样的公共服务设施呢? 在中心建筑的每一层都提供一些公共服务设施和场所，为在此居住的老人提供就近的社交和娱乐场所。例如，入口的大堂就被设计成像家庭起居室的感觉，有在此等候休息的空间，有时还可以弹上一首钢琴曲，大堂同时还可以收发邮件和快递。

▲入口接待区域

▲大堂被设计成像家庭起居室的感觉。

大堂对面的位置被设计成一个可以自取咖啡和看报看书的公共空间，在等候的时候有更多的选择。

▲大堂对面可以自取咖啡和阅读的公共空间

一层有专为老人挑选的健身器材，当有家庭成员来访时，还设有专门为家庭举办活动的房间。

▲一层为老人挑选的健身器材

▲一层的家庭活动室

二层分布着棋牌室和拼图室。

▲二层棋牌室

▲二层拼图室

三层分布着图书室、美容美发沙龙和电影放映厅。

▲三层图书馆

▲三层美发沙龙

▲三层放映厅

由于加州的气候特点，夏天时间较长并炎热，在室外庭院，紧邻中心建筑设有游泳和按摩池。

▲室外泳池和按摩池

在所有的公共服务设施里，中心餐厅应该算是最重要的了，因为园区里的所有老人一日三餐都需要来到餐厅，只有无法步行至此的老人，才会提供送餐服务。餐厅几乎是最重要的社交场所，所有老人都会在这里聊天问候。由于疫情的原因原本的餐厅服务变成了自助取餐，老人们可以选择在餐厅就餐也可以取完餐后回到各自房间就餐。

▲中心餐厅

▲中心餐厅的自助取餐

除了以上的各种硬件服务设施外，克莱尔蒙特庄园（ClaremontManor）在各种设计细节和软性服务上也有很多精彩之处。例如，在走廊里，需要辅助行走和推轮椅的老人方便抓握的扶手；防止碰撞伤害的倒圆角细节和为了老人能快速找到自己的房间或在开门时能放咖啡杯的贴心小隔板；淋浴间里的防滑扶手，抽水马桶旁的紧急呼叫按钮；由于目前园区里的老人平均年龄在 85 岁左右，行走时的体力有限，建筑内外随处可见的舒适座椅；在入口大厅的展示墙上有新来的老人的照片和介绍，简短地说明了老人的兴趣爱好，为新入住的老人开欢迎会，并鼓励老人彼此了解成为朋友；在各种活动室和公共活动空间的显眼之处设置展示墙，贴出各种各样的活动和通知，鼓励老人们参加。

▲走廊两侧设方便抓握的扶手

▲为了老人能快速找到自己房间或在开门时能放咖啡杯的小隔板

▲淋浴间里的防滑扶手

▲建筑内外随处可见的舒适座椅

▲建筑内外随处可见的舒适座椅

▲入口大厅展示墙上有新来老人的照片和介绍。

▲入口大厅展示墙上有新来老人的照片和介绍

▲在公共空间设置展示墙，贴出各种活动和通知，鼓励老人们参加。

以下是克莱尔蒙特庄园（ClaremontManor）提供的日常活动清单：

1. 社交活动：生活小传、桥牌、电影、音乐和歌剧、主题晚宴、节日聚会、冰激凌社交、快乐时光；

2. 教育学习：水彩画课程、成人教育课程、烘焙和烹饪展示、健康和保健课程、文学与当下局势讨论、木工工作营，写作课程，书评会，售书会，艺术和科学讲座，营养研讨、TED 演讲；

3. 文化活动：戏剧表演、音乐会、旅游讲座、音乐鉴赏、合唱团、音乐和舞蹈独奏会、祈祷课；

4. 娱乐活动：健身课、水上运动、慢走小组、椅子瑜伽、按摩治疗；

5. 精神方面：圣经学习；

6. 每日外出：为了去当地的购物中心和方便看病，Claremont Manor 提供交通可以方便地抵达当地的各个景点：如，当地购物中心、银行、博物馆、Rancho Santa Ana 植物园、迪斯尼音乐厅、洛杉矶爱乐乐团、当地餐厅、海滩港口观光等。

以克莱尔蒙特庄园（ClaremontManor）为典型案例，从调研走访中可以总结出美国 CCRC 的一些特点：

1. 园区以公共服务为重点，尤其以公共餐厅为中心，所有居住组团全部围绕餐厅来进行规划布局。居住单元的位置不但表示在园区中的生活便利程度，而且还与每个居住单元的定价紧密相关；

2. 公寓式、酒店式居住建筑的每层楼或别墅式居住建筑的每个组团都具有相应的公共服务设施，方便居住的老人就近进行社交和娱乐活动。美国以水平式分散布局为主，方便户外活动，亲近自然；

3. 除了建筑、设备、设施等硬件的完善之外，还有更重要的日常辅助照料护理、文化娱乐生活等软性服务。从细节上能体现出对老人的关怀，无论是从身体生理上的，还有更重要的心理上的需求。

关于持续照料退休社区 (CCRC)

为了应对人口老龄化程度不断严重的进程，美国逐渐出现了多种养老模式：如退休社区模式 (Retirement Communities)、长期护理模式 (Long-term Care Facilities)、辅助护理模式 (Assisted Care Facilities)、养老院模式 (Nursing Homes) 和本文重点讨论的持续照料退休社区 (Continuing Care Retirement Communities-CCRC) 模式。

• 持续照料退休社区（CCRC）的由来

CCRC 起源于美国教会创办的组织，至今已经有 100 多年的历史。尤其是二战后，美国出现大量鳏寡孤独者，致使公众对长期护理照顾需求增加，长期护理机构得以发展。

这些机构主要是国家资助兴建的护理院，属于国家福利政策的一部分。20 世纪 60 年代，老年人口激增，使护理院得以快速发展。

20 世纪 70 年代，石油危机爆发，美国政府无法继续履行全面承担提供社会福利功能，福利产品供给者逐步从政府拓展到企业、非政府组织和家庭。CCRC 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产生，且多由护理院改建而成。

目前美国拥有超过 2100 家 CCRC，分布于 48 个州及哥伦比亚特区，照顾 62.5 万退休老人。

• 什么是 CCRC？

持续照料退休社区英文全称为“Continuing Care Retirement Community (CCRC)”。

”，是指专为老人打造的，提供住房、餐饮、交通、娱乐并且提供连续护理照料的全日制付费养老社区。

CCRC 模式下的老人被分为三种类型：生活能够自理且有独立住所的自理型老人，日常生活需要他人帮助的介助型老人和完全不能自理的介护型老人。

CCRC 为三种类型的老人提供不同的服务类型，以保障老人能够在社区内安享晚年。

在 CCRC 养老模式下，有需求的老人可付费入住社区，生活能够自理时无需照料，餐厅、超市以及各种娱乐活动场所一应俱全。在老人健康状况和自理能力发生变化时，依然可以在熟悉的环境中继续居住，但可获得与身体状况相对应的照料、护理服务。

护理照料服务提供辅助生活和疗养院护理两方面的综合服务外，最大的特点是对客户在同一地点的一生服务。美国如今的 CCRC 越来越多地拥有健康诊所、健康服务和专门的阿兹海默症护理服务。

CCRC 就像一项长期的护理保险政策，保证在能独立生活的基础上提供一系列的基本服务，并在有需要时能提供更高水平的护理服务。

在加利福尼亚州只有授权的 CCRC 的供应商才能签订持续护理合同，因为其要承诺提供终生的服务和照顾。从历史上看，CCRC 是由非营利性宗教组织(如长老会、圣公会和浸信会)或兄弟会组织创建并运营的。尽管非营利组织仍然主导着 CCRC 领域，即加州超过 80%的 CCRC 是由非营利组织运营的。但营利性的供应商，如万豪、凯悦和 Sunrise Care 正在越来越多地进入这个以城市为基础、非常高档、利润丰厚并昂贵的 CCRC 市场。

• CCRC 提供什么样的服务

持续照料退休社区提供广泛的设施和服务。建筑设计在开始就需要了解这些空间的使用方式，才能在今后的运营当中使各个功能更好地发挥作用。服务主要体现在三大方面，首先，在医疗护理方面提供：诸如专业的医生、有资格证和技术的护士、辅助生活护理、记忆保健、物理治疗、药房、牙医和心理健康和营养咨询等；其次，在居住生活方面提供：诸如理发师和美容院、有线电视和互联网、咖啡店、邮政、银行服务、零售和食品、私人餐厅、家政维修和保养、交通、安保、管家和洗衣服务等；最后， 在休闲活动方面：诸如慢跑小径、游泳池、网球场、高尔夫球场、健身中心、图书馆、手工艺工作室、棋牌游戏室、花房和园艺、美术和音乐工作室等。

• CCRC 的社区文化

CCRC 有很多优势，但也带来了一些独特的挑战。搬进 CCRC 是一种永久性的搬移，可能包括离开熟悉的环境，如原有家庭和社区，也可能搬到另外的州或本州的另外一个部分。这是一种生活方式的改变，从你家或者公寓搬到一个更加制度化的 CCRC 社区。一些人会经历些许自由的丧失，因为居住者要面对更有组织和计划的生活和机构设置。另外一些人可能会担心失去隐私，以及他们是否会适应有计划和安排的饮食、活动和生活。

像 CCRC 这样的机构所提供的各种服务，居住者可能可以自己做，但也有一种失去独立性的感觉和一种被创造出来的依赖感。一个主要的调整可能是第一次生活在一个都是老年人的社区，所有的邻居都在相同的年龄范围内。有些人会怀念孩子们的笑声，怀念家庭生活，但也许最大的挑战是面对自己的衰老和死亡。

• CCRC 与其它退休选择有何不同

许多老人希望像往常一样生活，在 CCRC 你仍然可以独立生活，仍然可以保持以前的爱好和兴趣，同时也可以居住在有需要时能帮助到你的人的身边。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像修剪草坪或拖地这样的任务难以完成时，可以搬进或利用 CCRC 的辅助生活服务部分。不需要搬离原有社区，去到一个新的完全不熟悉的环境，只需要在原地就能获得更多的辅助和帮助。

美国的老龄社会特点

CCRC 这种新的养老模式又是怎么诞生的呢？还要回到美国的社会发展和人口结构中。

我们从下面的图表中可以清楚地看出美国目前的人口结构。

▲美国的人口结构分析

一般来说，社会老龄化率是按照 65 岁老年人占人口比率计算的。美国是世界上最早进入老龄化社会的国家之一。早在 20 世纪 40 年代，美国就开始进入了人口老龄化社会，现 65 岁以上老龄人口占总数人口的 17.4%，是典型的老龄化社会。

与中国人口老龄化进程相比，美国人口老龄化具有以下特点：

1. 一是进入老龄化社会的时间长，美国步入老年国家之行列已持续 70 年。

2. 二是人口老龄化发展慢，在西方发达国家处于中等水平。一方面是由于比较高的生育率，2005 年美国总和生育率为 2.0，另一方面是因为美国吸纳了大量的青壮年移民，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美国人口老龄化的进程。

3. 三是老年人口比重大。随着人口预期寿命的延长，美国老年人口比例还将不断提高。

2020 年，美国人口结构除 75 岁以上部分外，其余部分基本是矩形分布，即如果不考虑移民带来的人口增长，本国人口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将保持稳定，不再增长。但是最近几年美国出生人口数量下降明显，我们从这张人口金字塔的图表中可以看出：人口金字塔的塔底正在不断的收窄。

随着老龄人口数量不断增加，美国社会面临着诸多的挑战。首先，是养老保险制度面临挑战。随着“婴儿潮”一代人逐渐步入老龄阶段，美国的老年人口比重不断增加。据预测，到 2030 年美国 65 岁以上人口将占总人口的 30%。老龄人口的增多，意味着退休金和健康投入的增加，社会公共服务与财政支出面临着更大压力。美国养老保障制度的特点，使人口结构成为影响养老保障体系能否正常运行的重要因素。当在职人员大于退休人员的时候，这一体系运行顺利。随着老龄人口的增加，领取养老保险金的人数也会逐渐增多，而纳税人口却在减少，社会养老保障体系面临挑战。其次，老龄人口增加，医疗费用支出庞大。2000 年美国人均寿命就达到了 77 岁。人均寿命的延长使美国高龄老年人口增多，占用了大部分的医疗支出。美国政府投入的医疗保险与医疗救助主要针对老年人口和贫困人口。最后，老龄照料服务机构供不应求，针对老年人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需求增多。美国人虽然喜欢独立，但是基于健康以及服务需求等方面的原因，仍有 40%的老年人居住在养老机构。养老机构资源分配不均衡导致高质量服务机构供不应求现象较为普遍，一些设施好的照料服务机构都需要预约登记。老年人基本要等候 2-3 年才能入住，有的甚至要等 4-5 年。一些社会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如交通、住房、公共设施建设等还不能满足老年人的特殊需求。

综合上述研究，美国社会的发展、人口结构的变化，公共政策的实施和城市发展的不均衡等诸多因素的共同作用下，促使了 CCRC 的诞生。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市场的需求，在未来，美国的养老服务将会是一个很大的市场。

中国的老龄社会特点

十分巧合的是，根据联合国世界人口展望的数据，2020 年美国和中国的中位数年龄几乎完全相同，美国是 38.5 岁，中国是 38.4 岁。但是中国的老龄化速度比美国更快，在 1990 年时，中国的中位数年龄比美国年轻了十岁，但在 2050 年时，中国的中位数年龄将会比美国大五岁以上。相比于美国，中国的老龄化社会的速度更快，人口基数更大，市场的需求量更大。

在老年住区中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人本身对护理照料的要求也会发生改变。健康老人、半护理老人、全护理老人会逐渐在同一个住区中共存，形成复合的老年人群。

而中国有一些自身的特点：

1. 中国地少人多，不适合大量兴建低密度、单层的单体建筑，应以多层或小高层的单体形态为主；

2. 中国的医疗配套资源匮乏，如社区远离好的医院，而社区内又不能提供及时、持续的医疗、护理条件，就很影响老人的入住选择。

3. 中国的老人和子女关系更为密切，老少三代不能居住在一个小区也会希望就近。老年住区不是远在郊外、离群索居的。

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中国会在一些核心城市中形成养老产业集聚区。而美国已在养老模式方面积累了多年经验。筑弧认为，结合我们对中国本土文化和养老市场的充分了解，我们可以将 CCRC 模式结合中国国情进行创新，使美国经验成为中国养老模式的一种宝贵参考和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