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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STUDIO
连续纪念物
the continuous monu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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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纪念物》是超级工作室对于技术理性最终极的实验。以立方体构成的纪念物,抛弃其功能性,仅依靠纪念属性,构成关于“全面城市化的建筑模型”。
作品中让建筑回到最初作为工具的状态,亦是现代化塑造的完全状态。“荒谬地演示”改变世界的可能性,进而表现对作为历史形式或代表形式的建筑的内在反思。
超级工作室在1966年由年轻建筑师阿道夫‧纳塔利
尼(Adolfo Natalini) 和托拉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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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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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恰(Toraldo Di Francia)在佛罗伦萨共同创立,1967年后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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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耶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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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西内利(G‧Pi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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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ssineli) , 亚历山德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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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格里斯(Alessandro Magris)和罗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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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格里斯(Roberto Magris)以及亚历山德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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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利(Alessandro Poli)陆续加入。
超级工作室将“方格“作为一种“唯一设计”的基本单元。并认为“方格”是一个终极的测量单位。
一种“即便被演绎,也依然保持本色的设计;即便改变比例或语义范围,也不会带来损害或缺陷的设计”。
他们着力于去除物体上为社会所附加的价值体系,把建筑作为知识与行动的工具,促成建筑模型全面城市化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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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显现
appear
诞生于1969年的《连续纪念物》,最早是超级工作室为参加1969年格拉茨三国双年展(主题是“建筑与自由”)而构思的作品。作品以摄影蒙太奇以及电影分镜头脚本的形式,创造出一个沉默巨石交错堆置的世界。
旨在作为人类的避难所,其体量可为每个人提供一个理想的空间。地球上的其余部分则无人居住,自然生长,无需人工干预。
(从左至右,从上至下)
△超级工作室,《连续纪念物》,1969年,电影分镜脚本1-24格,
图片来自《超级工作室,1966-
1978》
△超级工作室,《图像论述》,载于《Domus》第481期,1969年12月,图片来自网络
在作品的插图中,重点主要放在观者身上产生的置身效果,目标是作为思想的催化剂,激发观者自身对其空间进行假设。
“
荒谬地演示,以建筑为工具改变世界的可能性,也是对作为历史形式或代表形式的建筑的内在反思。”
2
连续运动
continuous motion
《连续纪念物》是一个计划案,关于“全面城市化的建筑模型”,是依循历史“导向”之逻辑的结果。
历史记忆的连续,是以一个小方块一直延伸形成覆盖整个地球表面的单栋建筑来表露。
(从左至右,从上至下)
△超级工作室,《连续纪念物》,1969年,电影分镜脚本25-48格,
图片来自《超级工作室,1966-
1978》
其在形式上受到柯布西耶在北非城市阿尔及尔的炮弹计划影响。
也是抽象形式下的英格兰巨石阵、罗马输水渠、中国长城、哈德良长城、麦加卡巴天房以及现代的高速公路。
△
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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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布西耶
,炮弹计划(Obus),设计图纸 ,图片来自网络
立方体作为一个单一且纯粹的几何形体,正是人类降生后在自然中建立起秩序,宣誓权利所作出的最原始举动。
亦是作为工具纯粹表达,即建筑的最初形态。工具理性的觉醒,由建筑的繁衍实现,如永动机一般,逐渐变为权利的上层结构之一。
△超级工作室,《建筑直方图》,1969年,图片来自网络
3
纪念性
commemorative
人类对于天体运动(宇宙秩序/即时间的再现)仅仅只能用象征形式来理解,而这也是人类兴建大型纪念性建筑的意义。
从巨石阵到卡纳维拉尔角的飞行器装配大楼,也可以扩及至地球上改变景观和自然环境的意义。
(从左至右,从上至下)
△超级工作室,《连续纪念物》,1969年,电影分镜脚本49-72格,
图片来自《超级工作室,1966-
1978》
埃及人的金字塔,玛雅人和巴比伦人的神殿,都是对抗死亡(实体之死与记忆之死)的纪念物。
人永远需要秩序元素来辨识自己,永远需要纪念物,以不同的借口掩饰这个需求。
建筑被视为事实的象征,纪念历史记忆的行径。
“把矩形石块放置到地面的一刻,见证了建筑成为技术性、神圣性和功能性三者的结合,即人、机械、理性结构和历史的结合,这个行动也是建筑思想史最初和最后的一步。”
△超级工作室,《连续纪念物(加拿大湖上)》,1969年,摄影蒙太奇。图片来自网络
△超级工作室,《连续纪念物(加尼福亚洲高速公路)》,
1969年,摄影蒙太奇。图片来自网络
△超级工作室,《连续纪念物(罗马斗兽场大饭店)》,
1969年,摄影蒙太奇。图片来自网络
△超级工作室,《连续纪念物(波西塔诺)》,1969年,摄影蒙太奇。图片来自网络
△超级工作室,《连续纪念物(纳沃纳广场)》,1969年,摄影蒙太奇。图片来自网络
△超级工作室,《连续纪念物(泰姬陵)》,1969年,摄影蒙太奇。图片来自网络
根本上来讲,建筑是具有时间性的机制,行进之路以循环形式不断地回归本身,最初的形态也会成为最终之态。
纪念物以单一建筑贯穿,肆无忌惮地抛弃其功能性,仅留下作为纪念的属性。
在尺度之外,被现代性塑造的完全状态,让人类成了未来的囚徒。
4
沙漠
desert
威廉·吉布森(William Gibson):“建筑必须考虑人类生活的整体物质环境,只要我们还是文明社会的一份子,就无法置身事外,因为建筑根据人类需求对地球进行了一系列的修建和改造,只有纯粹沙漠例外”,这里被莫里斯排除在外的“纯粹沙漠”,成了超级工作室关注的焦点。
(从左至右,从上至下)
△超级工作室,《连续纪念物》,1969年,电影分镜脚本73-92格,
图片来自《超级工作室,1966-1978》
首先是撒哈拉沙漠,随后是
英国焦煤城(coketown)
、格拉兹、佛罗伦萨和纽约等“人造沙漠”。
“超
级工作室眼里的沙漠更像是现代性中的阴暗面,是凌驾于被人类改造过的功能性和计划性环境上的隐喻,是现代性未处理的人类渴望和需求。
连续纪念物的去功能性表明沙漠代表的是现代性最普遍的状态,是现代性的危机空间。”
沙漠脱离了理性的掌控,但却又只能借由理性来解决,这在本质上是对理性本身的反问。
△超级工作室,《连续纪念物(撒哈拉沙漠)》,1969年,摄影蒙太奇。图片来自网络
△超级工作室,《连续纪念物(亚历桑那沙漠)》,
1969年,摄影蒙太奇。图片来自网络
△超级工作室,《连续纪念物(再造焦煤城)》,1969年,摄影蒙太奇。图片来自网络
△超级工作室,《连续纪念物(新纽约)》,
1969-1970年,
摄影蒙太奇。
图片来自网络
△超级工作室,《连续纪念物(拥挤的纽约)》,1969年,摄影蒙太奇。图片来自网络
△超级工作室,《连续纪念物(洛克菲勒中心)》,
1969年,
摄影蒙太奇。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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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塔利尼认为:“未来的研究将分为三种类型:纪念碑,图像和技术形态的建筑,这些都是调节物理和形而上学(我们也可以称为物质和精神,技术与自然,永久及短暂)之间于空间的特殊隐喻“。而《连续纪念物》正体现了这种反思。
“连续”被称为混乱无序的连贯性,与具有城市场所精神的新型建筑有关;而“纪念”是一种暗示,建筑是否能成为生活,与其居住之人与其文化历史环境息息相关。
乌托邦或许来自希腊语“eutopia”意为“美好之地”也可是“outopia”意为“无此地”,超级工作室试图用建筑学来理解宇宙的规律,构建一个温和的“乌托邦”。尽管“连续纪念物”被他们视为有形之物,但是这个计划案从未渴望成为可实现的建筑物。
其内在逻辑是有计划的反乌托邦,拒绝留下任何寄望在未来迟疑的救赎信息。
- END -
撰稿 | NINJIA
编辑 | NINJIA
校对 |
阿璇
*本文图片版权归摄影师或来源机构所有,
本文部分介绍摘自《超级工作室 1966-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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