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uther 的"气候机器"建筑,以时间为维度

2019/06/21 17:4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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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勒杜到勒·柯布西耶,法国建筑中一直存有
理想主义的基因:将建筑视为先验的,现实的存在只是为了“回归原则”——几何、材料或是形式。而自20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的
法国建筑师,则不再将建筑视为一种固态实体或某个先验整体的一部分,而认为建筑是一种动态的过程。
2
007年成立与法国的建筑事务所
Bruther
延续了这一脉络:通过将建筑与时间关联的一系列操作,发展出一种清晰呈现建筑中人和部件运动过程的“机器主义”。他们
将建筑带入动态的领域,考虑到使用者、建筑师及其环境所
介入的系列事件。试图通过技术让建筑学变得有效,而非竭尽全力地成为某个整体的一部分。
  本文节选自
EL Croquis No.197
Bruther
 - Bruther's machinism
《Bruther的机器主义》作者:Laurent Stalder
预计阅读时间:20分钟
*末尾获取文章原版PDF
Bruther 的"气候机器"建筑,以时间为维度-16
卡昂研究中心,Bruther,2015,卡昂,法国
· 一条线索,20世纪以来的法国建筑 ·
追寻建筑中的某种理想主义是法国经典的建筑传统。这一建筑传统始于空想主义到现代主义,再到近期的
让·努维尔
(Jean Nouvel)和
多米尼克·佩罗
(Dominique Perrault)一代。这种建筑坚持形式的自治(autonomy of form
),试图逾越严格学科范畴之外的一切偶然因素——无论它是社会的、技术的、经济的还是时间相关的。
在贝尔·达米什(Hubert Damisch)看来,
将建筑作为一门自治的学科,就是承认建筑只是某种理性过程的必然结果,一种臣服于、先验于形式条件的思维形式。
Bruther 的"气候机器"建筑,以时间为维度-27
球型农场书屋,克劳德·尼古拉斯·勒杜,1775-1779
在这一传统之下,现实的存在只是为了“回归原则”(return to the principles):建造、材料甚至是形式,都应遵循其自身的法则。因此,从
勒杜
(Ledoux)到
柯布西
(Le Corbusier)以来的建筑师所表现出的兴趣,只是在于球体、立方体或金字塔形的立体几何构成,这是他们不同时期建筑的内在关联。由此也导致了建筑中平面轴网的重要性。
这种建筑原则在根本上是几何性的,可被视为一种组织空间的形式体系。
出于此原因,这些建筑师对建造和建构表达的热忱从未衰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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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伏伊别墅,勒·柯布西耶,普瓦西,法国,1929
过去数十年的法国建筑,是围绕几位大建筑师展开的。他们借20世纪80年代法国总统密特朗
宏大工程
(Grand Travaux)计划之东风,不仅在巴黎,也在波尔多、南特、图尔、里尔等城市面貌中留下了个人印记,尤其是通过法院、会议中心、艺术中心、多媒体图书馆这类公共建筑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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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浮宫改造,贝聿铭,1989年于密特朗任上竣工。密特朗的“宏大计划”是由国家元首直接干预兴建的一系列与文化相关的大型工程
这些建筑都凝聚着对于现代建筑遗产的某种独特的批判性反思:如
让·努维尔
多米尼克·佩罗
克里斯蒂安·德·波赞巴克
伯纳德·屈米
,这些法国建筑师的道路看似不尽相同,但其作品还是借助一系列标志性工程定义了那个时代——哪怕这些标志性工程最初也受到建筑师本人的反对。
这些工程是乔治·弗朗克所谓“吸引力经济”的成果,这样一种经济,寻求声势影响多过实质效益。
Bruther 的"气候机器"建筑,以时间为维度-54
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让·努维尔,巴黎,1994
Bruther 的"气候机器"建筑,以时间为维度-56
法国国家图书馆,多米尼克·佩罗,巴黎,1995
Bruther 的"气候机器"建筑,以时间为维度-58
音乐城,克里斯蒂安·德·波赞巴克,巴黎,1984-1995
Bruther 的"气候机器"建筑,以时间为维度-60
拉维莱特公园,伯纳德·屈米,巴黎,1982~1998
而当下的这一代法国建筑师,不再能够——或者说不再情愿——将建筑视为一个静态物件。相反,他们试图将其视为“运动,航行,或是一系列转换。”人们激烈辩论的不再是波赞巴克描述的“历史时间(historical time)”,或是努维尔分析的“编年时间(chronological)”,也不是屈米提出的“现在主义(presentism)”,或是佩罗探讨的“永恒性(permanence)”,而是这样一种理念,即认为
建筑不是一个固态实体、而是一系列在时间中渐次发生的物理转换(不仅可以通过运动,也可以通过不同形式的感知和想象)
。例如
拉卡通和瓦萨尔
(Lacaton&Vassal),
MUTUO事务所
(Studio Mutuo),还有
菲利普·拉姆
(Philippe Rahm)等等,不胜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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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宫,拉卡通和瓦萨尔,2002,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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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阐释方式挑战了现代主义的大一统观念,即认为建筑是“在光的作用下形成的精巧、准确而壮丽的体量操作”,而提出一种新的建筑理念,将建筑及其所处文脉的所有材料和时间维度皆纳入考量。
如此这般,建筑便可涵盖项目中涉及的多种主体——业主、使用者、建筑师、律师、企业家和工人——以及塑造建筑的多种材料、工具和预算,无论其关联是直接还是隐晦。
Bruther 的"气候机器"建筑,以时间为维度-76
气象博物馆,Philippe Rahm,波兰,2008;根据博物馆对温度的最低(16℃)和最高(22℃),首先确定与此对应的空间:储藏和办公室,并依据空气的冷热对流确定其他功能空间的位置。
· Bruther的机器主义:介入时间的建筑 ·
成立于2007年的法国建筑事务所
Bruther
即是沿着这条路径,
将建筑视为一种变化的媒介。
但他们的实践第一眼看起来似乎更为符合追寻建筑中的某种理想主义的传统作品中的形式诉求,完美融入现代主义的自治建筑的传统。例如,立方体就在迥异的语境下反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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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布莱斯体育中心the Sports Centre in Saint-Blaise,Bruther,2014,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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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二十世纪新博物馆设计方案the New Museum of the 20th in Berlin,Bruther,2015,柏林
矩形平面上的棱柱母题也多次出现,同样情况还可见于其他简单图形,如三角形、矩形和圆形,布置在连续楼层上以容纳楼梯井和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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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塞尔媒体中心方案the Media House proposed for a Brussels boulevard,Bruther,2017,布鲁塞尔
Bruther的建筑中的元素和参照似乎还指向高技派的建构传统
:他们明确地表达过
对“机器建筑”(machine building)传统的关注——从水晶宫(Crystle Palace)到玻璃住宅(the Maison de Verre),从人民宫(Palais du Peuple)到蓬皮杜中心(Georges Pompidou Cent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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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宫,约瑟夫·帕克斯顿,1851,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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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皮杜中心,理查德·罗杰斯&伦佐·皮亚诺,1977,巴黎
这一关切在其作品的不同侧面中同样生动可见,例如对服务与被服务空间的严格区分,结构的外部化(由此带来可灵活使用的大空间),或是用形式语言来说,动线元素的舞台化呈现:例如
洛桑新生命科学楼
(the new Life Science building in Lausanne)中消防逃生梯的圆形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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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新生命科学楼,Bruther,2016,洛桑
赫尔辛基古根海姆博物馆
(the Guggenheim Museum in Helsinki)中切入公共广场的长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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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辛基古根海姆博物馆方案,Bruther,2014,赫尔辛基
这一与高技派的紧密联系还可见于不同的装置手法,如
昂格雷伊萨拉布馆
(the Isalab Building Anglet)可机器开启的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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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格雷伊萨拉布馆,Bruther,2017,昂格雷,法国
还有巴黎外环大道边的
研究者公寓
(the Researcher Residence in Paris)中用来阻挡噪音、过滤阳光的立面构造。这一紧密关联还可从他们的建筑室内找到,例如将水、电及通风管道暴露在外。最后,在南特与布鲁塞尔项目中所使用的标志性承重结构,也让人联想到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前辈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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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者公寓,Bruther,2018,巴黎
如果说机器是
Bruther
实践参照的源头,这主要体现在建筑部件的组合及其形式表达之中。并不巧合的是,大多数装置——机械门、隔热帘、通风管道等——都不是原创性的,除了极少数例外。这种表达反而将带领我们进入一种更深层次的、同时也更为抽象的
机器主义
(machinism):
特质并不在于简单的、醒目的建筑形式,甚至也不在于各式各样的移动部件,而在于形式和部件所清晰呈现的运动过程。
塑造这些运动过程的与其说是电梯、技术装置或消防楼梯,不如说是电梯运送的访客数量、导入或排出的新鲜或污浊空气、可能疏散的潜在人流量、转换的结构荷载,或者更抽象地说,可操控的重量及其他元素。它与建筑本身或建造过程并不那么相关,更关键的是建筑中的运动,这种运动的流动是根据高效率原则来控制、组织和调节的。
换言之,它描述了建筑介入到时间过程中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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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者公寓,Bruther,2018,巴黎
- 气候机器
建筑作为机器的理念,在多个层面塑造了
Bruther
的建成或未建成作品。这一理念最显著的体现是对气候的控制:空气、光和温度。然而,对建筑中供暖、空调、通风和人工光线的控制并不完全、甚至在原则上并不依赖于一系列自动化机械,也不是依靠像保温材料或玻璃这样的可见元素,也并非托付于某个因素的个体性能。相反,
整座建筑都被视为一架气候的机器,由相应范围内的设备与材料、空间与使用者相互协调,它们不仅彼此相关,也与其所处的环境、自然条件(日照、室外温度、风、地形)及人工因素(使用方式和功能策划)相关。
Bruther 的"气候机器"建筑,以时间为维度-132
低碳住宅项目立面,Bruther,2008,阿维翁
例如,在事务所的第一个作品
低碳住宅
中,热工性能控制同时通过多个层面的手段得以实现:新型高性能材料的使用(如纳米气凝胶玻璃)、“保护性帘幕”(防止夏天过热及冬天热损失)、平面的几何性(根据太阳移动轨迹及入射角计算的结果),以及外帘幕和内玻璃幕墙之间的中空空间。这座建筑在字面意义上得到了转化,仿佛从一间温室,转化为一座“热工性能优越的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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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碳住宅项目,Bruther,2008,阿维翁
洛桑生命科学楼
中,双层玻璃幕墙上拥有纪念性上悬窗的敞廊,就同时发挥了盒状窗户(以提升保温性能)与通风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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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新生命科学楼敞廊,Bruther,2016,洛桑
- 功能机器
建筑在设计过程中就考虑了可能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家庭规模的扩大或缩小、公寓容纳学生数量的增加、停车场车辆数量的减少、建筑中访客或研究者的运动、公司总部中对独立办公室与会议室的多样化需求等。
例如在
艾辛的超级L可进化住宅
中,就存在一种“预期楼板”(expectant slabs),让独立公寓可随家庭需求的变化而提升容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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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L住宅,Bruther,2017,艾辛,法国
这种机器主义的当代形式也反映在
Bruther
的图纸中:对楼层平面中的家具的精心设计(家具在这里是作为一种未来可能性的标志,而非某种具体功能的定义);在轴测图中对使用者的关注(往往穿越室内外的限阈,以带来贯通连接的好处);或是在剖面中对使用者姿态的特别展现(姿态中体现出潜在的、而非特定的活动)。相应地,这些使用者仅仅作为一种比例人——这里指的是一种作为关系的比例,而非普遍意义上的标准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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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布莱斯体育中心平面图、轴测图、剖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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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构机器
最后,机器主义也决定了不同承重构件所体现的结构选择:圆柱或T型柱、梁、混凝土楼板、三角支撑或交叉支撑的承重系统、钢结构或混凝土结构。
在大多数情况下,结构方案是一个简单的建造逻辑的结果,在视觉上彰显出垂直荷载的传递:从楼板、梁到柱。
这种解决方案被应用于多个项目之中,因为它能轻松地适应功能的不确定性和使用的灵活性。
这一结构方案有时会变得更为复杂,尤其是当垂直和水平荷载代表了两个互补体系,每个都彰显着自身的操作原则——在
圣布莱斯文体中心
,(针对垂直荷载的)板下梁柱体系被小心地与(针对水平荷载的)三角承重体系区分开。当Bruther事务所推敲其结构细部时,他们的解释往往不是与静态因素相关,而是“建筑使用的防火、灵活性、永久性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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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布莱斯
圣布莱斯文体中心结构
在其它近期项目中,这一体系被分解为不同的结构元素,以呈现出不同受力的作用。例如在
布鲁塞尔媒体中心
,楼板都由钢梁支撑,但在北侧是由预制混凝土T型柱传递垂直荷载以加强支撑,而在南侧,则是依靠落在混凝土柱墩上的钢结构框架,辅以张拉联结柱体系来支撑楼板。这样一种结构构件的分异趋势,将这一建筑机器主义区别于任何其它类型的机器主义。
因为在机器的世界中,技术部件的演变趋势并不是分异,而是将不同部件整合为一个完整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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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塞尔媒体中心方案南北不同的结构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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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ther
的建筑作品中的每个元素都隶属于一个整体结构体系,但其各自的形式与功能独特性,又倾向于使系统中的每个组成元素都变得可读,以表达其自身的意义。由此才导致了各种断层现象,迫使我们质疑其纯粹的结构逻辑,从而理解正在发生作用的各种力。
· 建筑机器与操作性 ·
Bruther
在探讨
老佛爷百货改造方案
(Galeries Lafayette renovation)时,阐述了主立面的多种功能:“这层表皮确保了优良的结构、热工、采光和技术性能。”
所有案例都在更广义的层面体现了现代及当代建筑的一种渴望,即通过显性化的操作来让使建筑具体化。
而这也真正
让建筑中的机器与众不同:
对机器进行的不同操作
(operation)
变得清晰且显性。这些操作因此可以被重新考量或改变、改进甚至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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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佛爷百货改造方案立面与原有结构,Bruther,2018,法国
建筑机器之所以能介入到建筑的操作层面,并不仅仅因为它满足了出资人的特殊需求,或是它回应了预算所规定的功能,或是它满足了特定的热工、声学或管理要求,同时也因为它整合了不同的利益相关者——包括使用者在内——他们激发了交互、回馈与诠释。
这种结果
甚至可能是意外或事故使然,以
卡昂研究中心
(New Generation Research Center)
为例,一个现场测量的谬误使得防火梁无法架在承重墙上,不得不转而依靠一个支架结构。从中可以辨别出一个附加动作,它不再与人、能量或物质的流动相关,而与建筑随时间的转变有关:意外的转变、临场发挥、打破规则或仅仅是施工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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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昂研究中心,Bruther,2015,卡昂,法国
要在“操作性”(operativity)的广义概念下理解建筑,意味着将形式与过程结合——考虑到项目发展有一个长时段的视野;意味着同时考虑客体及其中的活动——考虑到后者会随时间转变。
这就涉及到要将空间的几何概念与它的拓扑学描述联系起来,后者要考虑到使用者、建筑师及其环境所介入的系列事件。
这就意味着,建筑不再仅仅局限于思考层面,同时也进入行动的领域。
它不再局限于再现,也关乎呈现,它优先关注一种呈现的美学,超越了建筑的时间意义,进而引发这件机器所预设计划之外的所有互动行为。只有在这时,建筑机器才完全融入了人类世界,拓展了它,由此在最广义的美学意义上,成为一种共享的、联合的体验。
因为,关于技术的思索本身就是这样一种思考方式,它让事物清晰可见进而条分缕析;这种思考的首要目的是试图变得有效,而非竭尽全力地成为某个整体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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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昂研究中心施工现场
Bruther 的"气候机器"建筑,以时间为维度-210
Bruther,
2007年成立于巴黎。创始人Alexandre Theriot(左),Stéphanie Bru(右),分别于1973年和1972年生于法国,1999年共同毕业于巴黎贝尔维尔国家高等建筑学院。现任教于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洛桑联邦理工学院。
*所有未注明来源的图片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劳伦·斯塔德(Laurent Stalder),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教授,研究方向和著作多关于19世纪到20世纪与技术史相关的建筑历史及理论。
翻 译 | 黄华青
编 辑
丨大木爻
校 对 | 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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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辑丨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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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ther 的"气候机器"建筑,以时间为维度-223
Bruther 的"气候机器"建筑,以时间为维度-224
Bruther 的"气候机器"建筑,以时间为维度-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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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ther 的"气候机器"建筑,以时间为维度-227
Bruther 的"气候机器"建筑,以时间为维度-228
Bruther 的"气候机器"建筑,以时间为维度-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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